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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选择的路我一直害怕 有几株幼嫩的春天 从岩石与大海的裂缝间 艰难地爬出来 在这荒凉的峡谷中 寂寞而迟缓地流淌了没一会儿 就以鲜花般的柔弱夭折了 (我说。我站在敞开口袋的 行囊和世界前 两手空空)
(可我早已经觉察 我的心 是在可以和风筝般的流浪作伴的) 为什么我总是担心 会有几株幼嫩的春天 从岩石与大海的裂缝间 缓慢地爬出来后 在这荒凉的峡谷中 单独而决绝地流淌了没一会儿 就以鲜花般的绚烂夭折了呢? (我问。 半是询问半是说服 当我终于把心放入 一条年青得不堪舟楫的河中 ——漂流还是溯游?)
(我用僻静的反骨 将生命的轨迹 密密地缝入 世界的经纬中 我怕。是的 但是我问:) 可为什么 总有几株幼嫩的春天 从岩石与大海的裂缝间 艰难而优雅地爬出来 尽管他们很可能 在这荒凉的峡谷中 自由而骄傲地流淌了没一会儿 就以鲜花般凋零般的倔强夭折了啊。
2020.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