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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症游须的一般的旱季后 窗外下起了临时的雨 落了一地:叶脉纵生的 时间的草稿 这些干枯的水分上 我双面书写: F尖的恐惧 归根 为低音 抄送至远方 未曾断裂的书信
我佚名的痛苦 还在寻找 开不出花的枝头栖息 最终树木成了一个形容词 住满接近新绿的喘息 ——钢笔和土地都会褪色 生命的表格我们一填再填 一悔再悔 慎重底,粗砺底
这些诗歌我们反复地修改: 从严苛的红白喜事中 我们转校 在人生的课表、戒尺、成绩中 逃离 曾经于窗明几净的困局里落座 绝望摆放的比书桌还平稳 我听到有人问: “为什么外面的风 那么亮呢?” 这些树叶里 拓满了 仓促的命运
窗台上的玻璃瓶里 浸泡着你的名字 和蓝色月光的反射一样 等待着采集、压制、上台纸 我们匮乏词语的诗歌被固定 被贴上生命的标签 命运的误差如此宏大 天空绽放的过程中 我浓缩成灵魂的标本
(比喻的练习:) 你是树根 我是所有 欲言又止的汲取 错综的血液的根须 缠绕成我们的心脏 时间背面 我们谦逊地 用同一种声音说话 灵魂在语言的湖面微微泛光 在出生日期中估算意象后 我们的恐惧都抽起了二手的诗 ——肺叶像树叶一样颤抖 诗歌草稿被笔尖刺进树干 标记我的寂寞长得有多高 呼吸像是读树的缩影 在这些尘封的振动中 我们看到了 再次书写的可能
2021.11.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