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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 ——读《使至塞上》

一辆车绝不会是一支队伍[1]

用一个茂盛的名字[2] 就可以

把一颗滚烫的心 放逐到一片荒凉的地方去了

——这是这个世界所习惯的

 

也是你们所习惯的

所以我走。不要你们跟来。

——我走。像满天飘飞的野草一样

凿透边塞遥远的姓名

出征和归乡 取决于同一片天空

——你选一个吧

因为你不是我。 你无法如一只孤雁一般

高傲地穿越沙漠和海洋的终点

 

我用黄沙在天地间摆成一个“大”字

用一烽单独的烟和笔直的云

将自己维系在这缥缈的旷野

河流可以携带和放飞所有夕阳

——尽力地流吧 流吧

在我的心里注满如瀑布般飞泻而下的豪迈与泪水

 

一个茂盛的名字

就是一株单薄的草

早已长得和荒漠的原野一般高

但我仍用凋零的太阳

雕刻出一只凝固且坚定的耳朵

固执地捕捉

一缺远在燕然的石头上

熔化的墨点[3]

 

2020.5.21

 

 

 



[1] 罗马诗歌: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

[2] 王维在朝廷被人排挤,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使凉州,慰劳访查军情,并任河西节度使判官,实际上是将他排挤出朝廷。

[3] 燕然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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