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加了大地的铁轨
从我身上碾过
包里半枝烟 一本
没有拆封的山海关
吻过火后 我蒸发成
一个失败的中文系
一场流泪了半个世纪的雨
烟草像燃烧的手指
烫红我羞愧的舌苔
没有牙齿的诗
一遍遍咬伤我
所以我全身的血
都得睡到土地下边儿
睡到飞驰的夜晚下边
像打点嫁妆一样
打点遗嘱
火车还未到站
窗户徒劳地亮
透明的不是我们
终点站是海
死亡是海
是水的加法
2022.5.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