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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刚刚苏醒时 我便开始了栾花树下 年复一年的等待 远行复回归 回归复远行 在自己曾经的脚迹上走着 走出另一个自己 (或只是从自己中出走?) 谁放弃了自己的路 谁就输掉这个世界 虽然外面也有一个 属于所有 人 的世界 ——悲伤是世界通用的情绪 但我的心是那从宇宙穹顶 飞泻而下的三千尺瀑布啊 无法用一把细巧的梳妆梳理顺 也无法用一块花岗岩将奔流阻挡 只是有时候 三千尺水一齐停止 三千尺的寂静和哀痛磅礴地悬停 在一个呼吸 半盏清梦的瞬息后 又声势浩大地 向前 向前 ——而命运 命运也只不过是 摆出优雅的姿态 停在生命雕成的 玻璃杯上的 一只精巧的花脚蚊子
而已 2019.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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