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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红

我把蝴蝶高举为旌旗,在上面书写我的一个个名字。

                                                        ——阿多尼斯

 

流浪是一把锁的态度。我将所有的钥匙藏在被迷底烧穿的地毯下,为了被后来的人们发现。

 

我考虑过结尾的开头,以及我们怎样批改对待世界的感情。有些人可以走在明亮的风里,可以把血管解剖铺开,延展成一张地图,而目的从来不是阅读。我看见一种颜色的上涨。而红色的从来不是冬天和比喻。我们不会生长成这样的人。我指望着用一副耳机将听觉烧穿,好看见一次指尖般轻盈的降落。

 

他们说有些事物闪烁如蝴蝶,像没有翅膀的飞行。而我等待。目睹着沉默的语言上升,等待时代的闪电与萤火虫。

 

他们希望我们忘掉自己的名字。于是我们的记忆被掷入河水中漂流。我们怀疑欲望、怀疑明天、怀疑火。我们是森林和词语的孩子。

 

我们用迷路的岩石为自己指路,并感到冷:忘记了破茧与回归。我们在丛林中给拐杖一般的恐惧和泪水点名,然后记住了一种远古红色的姓名。

 

所以我们流浪,流浪得像一把锁。我们是同一把锁,同一把棕红色的谜题。那是我们流水般的记忆记得的事。我们会翻译所有星星的名字,然后一视同仁地熄灭光明与黑暗。那是我们会做的事。我们喊出翻阅所有在河边写出的诗后的感受。那是我们的没有方向的河流,那是我们的轻盈的丛林。根须分担了我们的记忆:关于狩猎和埋藏壁画。我们寻找文明边缘刻画的时间,在额头上抄写日光。

 

之后我记得降落的树木和降落的雨,记得生锈的年轮和鸟鸣。记得所有我们放弃的泪水,记得书籍有着草木和血液的厚度。记得我们种植并砍伐了我们的名字。记得所有枝叶和灵魂的红色,记得那些因行驶天空坠毁的蝴蝶和花朵。

 

我记得那时的红色,记得月亮和我们的眼睛。

 

202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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