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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你总还是你,会从血淋淋中扣出一颗颗齿轮,做成一只不会走动的钟表。” ——《原野行》
我允许像牙齿衰落一般的迟到,允许用群青色的祝福淋湿后背。脊柱里没有晨间大讨论,喊不出一个个红颜色的子嗣。我们用苟且的树木匍匐,像被砍倒在地的原野的目光。有叶,有茎,有根,有暴风雨的一样的踱步。一扇目光做成的门打开,使我愚笨的静脉生了锈。羸弱的空气:冷的;把我揽进去。裹在戒指一样的枝桠间,感到安全,翻译危险。渴望用蝴蝶翅膀的根须纹满我的紧张和等待。由此联想:生活在同一片土地,我们好高骛远的生态位会有怎样的互动。你布满纤绳和黄河的记忆,会不会给我授粉。我记得你交给我的每一寸沙土和每一粒沉默,犹如现在观察黑色蚂蚁爬过皮质沙发;没有靠背,生活不需要一个地方停泊脊背;我遵照你的医嘱,独自清点一簇簇火样的头颅。由于皮肤的褶皱里长满诗歌,于雷电的污蔑中抢先,违背了准时行走于天空的规则。为此我祝福你,使你在提问与羞辱间受洗。如果时间和目光不能用来浪费,便没有任何名字能长满荒芜的纸页。凋零是野蛮的行为和野蛮的疼;春天有春天的血腥,我不会希望你看到我土壤般的秘密。所以我的沉默与钥匙全权交与你,给动脉上锁的遗嘱全权交给你。我会需要时间去更换新的面孔,更换思想的卫生棉。我没有办法解释我的血管已早是根须,好代替自然的心跳为真理流产且受孕。我不会想让你看到我的子宫里刻满名字刻满血。你不要需要我。我会准时在这里。
2021.5.15 |